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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注释
元 · 翁某
 押真韵
地下修文同父子,人间读传各君臣。
辍耕录:至元间,宋文丞相有子,出为郡教授,行数驿而卒。人皆作诗以悼,翁某一联云云,独为绝唱。 山堂肆考:文文山二子道生、佛生皆以流离中死亡,治命以弟璧之子升为后。至元皇庆中,升复仕集贤学士奉使赣州,道卒,有挽之者云云。
南昌军幕感怀 其六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卷九
故人燕颔早封侯,王粲春来思远游。
百里功名非我愿,十年涕泪为人流。
嗣宗见客多青眼,江总还家尚黑头
自古书生宁自薄,偶然书札动荆州
按:庚申岁暮,陈督逐客军张宗昌,战于袁州,歼之。士民流离数郡,获军辎无算。辛酉正月,为阵亡军士开会追悼,余有挽联曰:「公等都游侠儿,我也得幽燕气,可怜北去滞兰成,听鼙鼓一声,怆然出涕;醉后摩挲长剑,閒来收拾残棋,惭愧西来刘表,看江万里,别有伤心。」明日见诸报章,又载《军幕感怀》诗。是夕元夜,张乐纵饮,官吏宾客满坐。有臧仓者,行鄙,素嫉余,席间出余诗联,指「别有伤心」语及「白骨」一联示陈督,谓意袒宗昌,有心刺讽,且怂萧安国司令杨秘书欺我侪不识字,至敢以刘表拟公,谓公终如让成都耳。陈督不知刘表何人,盛怒,拂衣起曰:「我不薄云史,何辱我命?」罢剧,宾客皆愕然,为余危,群言:「让成都是璋,非官江右,为汉末八俊。」终不解。最后某君愤取本传,趋入,掷案上曰:「谈何容易刘表!」陈督阅竟,则翻然喜曰:「我过矣。」命弗使余知,且责臧仓宾客亦语侵臧仓,谓不复令子孙识字矣,臧仓大惭遁去。时早春梅发,闺人来书,明日以忆思妇辞职,道其实也。陈督命某公留,某公谓:「云史重去就,留无益,不如厚赆之。」督弟鸿轩旅长于是数诣余所,卑礼固留,不可,则厚俸约游赣州,情词恳挚,知余好游览,为绳大庾山川之美,固辞竟不获,乃期暂归两月,杨韶九省长證之而后许行。次日赆千金至,余诡言渡江矣,殊可感也。自军幕发生诗谮,洪都人士群相告语,盖愤余之受谗,而惜余之必去也,余则笑而谢之。然此诗实秋末所作,无与战事。幕赣不及半载,欲去,盖已三月,而余诗朝暮之间,传写万遍,诵满春城矣。姜、万诸君连日饯饮于百花洲,意殊惓惓,非有素识也,迨归江南,赣报又载风流绝世辞呈一则,于是清狂之名,不可复掩矣。熊九长歌见赠,盖指此事耳。壬戌秋日,编诗附记。
其一 北宋 · 蒲宗孟
收书万卷日沈酣,鲍谢诗篇老更耽(送阳孝本
《舆地纪胜》卷三二《江南西路·赣州》 《舆地纪胜》:阳孝本字行先赣县人。因游上庠左丞蒲宗孟以训子弟,二年告归,束脩皆不省。蒲问所欲,曰愿以市监书,蒲仍以诗送之云云。
其八 北宋 · 蒋之奇
已跨白鹅归紫府,空留丹灶在人间(刘仙姑)
按:以上同上书卷三二《江南西路·赣州
赣州诸县土军元额新额奏绍熙三年八月 宋 · 郑湜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四五
赣州诸县昨因寇难增创土军,后来安静已久,而因仍不去。
今凡一十二寨所管一千一百馀人,岁费衣粮料钱二万七千馀贯,米二万一千馀斛。
当时失于申明,科拨衣粮,止是州县那融支给。
缘州县财赋有限,支遣之日,土军衣粮多不时得。
今诸寨未敢遽议废并,盖亦量度紧慢,少损其数,别立新额。
若见管人过于新额,姑与存留,有阙不补。
苟不及新额,续议招填。
如此,亦可以宽诸县煎熬之忧,而科罚之扰不足于百姓,衣粮之给无乏于土军,一举而三获其利。
今具元额及欲立新额下项:赣县磨刀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
兴国衣锦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
赣州南安都巡检寨元额二百人,今欲一百二十人为额;
安远信丰龙南三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
宁都青唐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
宁都投杀寨元额七十人,今欲四十人为额;
宁都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
宁都、石城、雩都三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二十人,今欲七十人为额;
会昌湘乡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
会昌、瑞金两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二十人,今欲七十人为额;
瑞金苟脚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
石城捉杀寨元额五十人,今欲四十人额。
按:此奏与知赣州赵彦操同上。《宋会要辑稿》兵三之三二。第七册第六八一七页此奏与知赣州赵彦操同上。
题三十二岁像 清末民国初 · 胡雪抱
七言绝句 押歌韵
禅心瓶水持难定,世态昙花现已多。
纫佩搴裳惜流景,芳馨修阻奈君何。
作者自注:癸丑章门,憔悴风尘,非一日矣。中冬雨后,于东湖蓉镜馆影此志景,拟寄远人,弥自感也。
新建侯王守仁 其三 清 · 严遂成
七言律诗 押青韵 出处:明史杂咏卷三
拉朽催枯平軬贼,叛藩一夕问灰钉。
膏肓自古愁萧铣,衣钵何心篡考亭
山砦亡猿惊落箭张忠许泰轻公文士,强之射,三发三中。),辕门飞鸟听传经。
录功未报身移疾,渭水凄凉霣大星。
按:心学本与朱子合,其末流乃不善学之,故不足累阳明也。传江西者尚实践,传山阴泰州者流弊靡所底。山阴王畿首倡狂论,泰州王心斋艮亦多怪异,二王之学,数传益甚遁入禅机。然其馀诸公,因致良知之说,躬行心得,发名成业,难更仆数,详吾师穆堂先生集中。○公征桶冈,何廷仁指军门师事,黄弘纲谒公赣州。公征思田,王畿钱德洪侍坐于天泉,因著《天泉道證记》,举四语以为标准,然非公本旨也。公日治军书,四方从游者踵至,遣高第弟子先开诱之,而后亲与指授,军中讲学不辍,古来儒将得未曾有。
仁宗皇帝御书颂(并叙)1084年9月10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八六 创作地点:江苏省镇江市
天禧中仁宗皇帝东宫
太傅邓国张文懿公士逊太子谕德亲书十二字以赐之,曰「寅亮天地,弼余一人」,又曰「日新其德」。
公之曾孙假承务郎臣钦臣,以属翰林学士苏轼为之颂二篇。
其一曰:天地不言,付之人君。
明其德刑,物自秋春。
人君无心,属之辅弼。
信其赏罚,身为衡石。
惟天惟君,与相为三。
孰能俛仰?
其德不惭。
于皇仁宗,恭己无为。
以天为心,以民为师。
其相邓公,履信思顺。
天下颂之,以退为进。
寿考百年,以没元身。
呜呼休哉!
寅亮天地,弼余一人。
其二曰:圣人如天,时杀时生。
君子如水,因物赋形。
天不违仁,水不失平。
惟一故新,惟新故一。
一故不流,新故无斁。
伊尹暨汤,咸有一德。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孰知此言,若出一人。
小臣稽首,敬颂遗墨。
呜呼休哉,日新其德。
按:《苏文忠公全集》卷二○。又见宋刊本《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八一,《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后集卷四六,《翰苑新书》后集上卷一八,《山堂肆考》卷五四,《文翰类选》《大成》卷一○九,乾隆《赣州府志》卷九。
虔州开元寺戒坛释迦舍利记太平兴国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宋 · 释敬翔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
虔州开元寺长讲《仁寺经》、《百法》、《俱舍》等论持律沙门大唐国主李煜开宝二年己巳岁升州钟山太子庵求得释迦慈光舍利,随身供养。
伏遇今上皇帝敕诸州启戒坛,广度僧尼文牒,元供养释迦如来慈光舍利七颗舍入戒坛
上愿□丰岁□,国界安宁,雨顺风调,万民乐业。
大宋太平兴国七年岁次壬午十一月己丑朔二十一日己酉建。
管内僧副、讲经律表护大德敬翔书。
按:同治《赣县志》卷五○,同治十一年刊、民国重印本。
大宋虔州开元寺重修古戒坛太平兴国七年 宋 · 释可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同治《赣县志》卷五○
我佛慈悲,滔滔无际;
我佛汲化,杳杳难名。
既日无馀,普流大教,塔庙之盛,戒律是严。
南康郡开元寺,邃古之精舍也。
首出雄藩,云萃缁侣,由是戒坛居之。
代远时更,或隆或替。
今上皇帝执契临人,秉符负扆,复禹、汤之大域,开周、汉之鸿猷,允文允武,乃神乃圣。
三教率茂,四民遂情,特下秩文,通敷睿渥。
轸忧劳之圣意,庆披剃于群情。
矧值我良牧天水郎中某、通理陇西赞善某、督邮扶风监丞某,六条善布,千里同安
恭禀丹书,共圆妙果,其戒坛耶,复兹严饰。
于是有德全上人者,心持苦行,力植善根,化彼有缘,成兹巨义。
乃有太原王蕴颍川陈佳、弘农杨赟等,喜闻胜事,同诱多人,法本无偏,名难具举。
大宋二叶兴国七年壬午黄钟月二十有一日,是坛成。
匠者善其功,观者叹其丽,上助南山之寿,永光北阙之尊,千官一德以输忠,氓庶万方而乐化
惠日与皇明永耀,法云将帝泽同施。
而以可镣忝列僧曹,素疏辞笔,辄敢序述,式纪岁时。
己亥勾当缘化僧德全、管内僧司掌籍沙门可镣撰。
按:同治《赣州府志》卷一六,同治十二年刊本。
北宋 · 陆藻
 押寒韵
轩前山色依然绿,轩下泉声漱玉寒(题陆公泉)
按:同上书卷三二《江南西路·赣州
江西奏便民五事状嘉定十三年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九、《西山文集》卷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七、《续宋宰辅编年录》卷八
臣检准庆元,诸监司守臣到任半年以上,各具便民五事开奏。
臣猥以驽劣,蒙恩擢守豫章,实兼江右帅事。
窃伏惟念,朝廷列置帅臣于诸道,以总统兵戎为职,时平无事,则欲其建威销萌,震警奸宄,使盗贼不敢窃取,一有警急,则整齐一道之众,惟上所使,若臂指然。
非如列郡守臣,独以莅狱讼,治财赋为称职也。
臣观大江之东,绵地数千里,其北则江州兴国,控扼江西,实当光、黄之冲;
其南则赣、吉、南安,林峒邃密,跨越三路,奸人亡命之所出没,自馀郡邑小民,亦皆轻悍好斗,杀人于货之盗,在在有之。
臣尝妄论,凡任帅职者皆当以治兵为先,而帅江右者尤当以治兵为急。
故自到官以来,凡事关军政,率不敢后。
然人情蹈常袭故,往往视为内地,语及武备则哂其不切,虑及江面则指为过忧,缮治城堞则曰不必徒费,督责将佐则曰毋庸多事。
独不知朝家牧之意,将假以爵秩,姑崇帅臣之虚名耶?
抑将整军修戎,屏翰王室,责以帅臣之实职也?
唐曹王皋观察江西,裒兵大选,群能著职,遂能挫李希烈之锐,使不敢南窥江淮
绍兴初李纲为本道安抚制置大使,整治城郭,围结军伍,威声隐然,群盗相继败降。
皋如,始可谓不负朝廷之委寄矣。
臣虽不材,无能为役,顾区区平时愿忠朝廷,尽瘁职业,则于二臣之事窃有志焉。
故今所陈,一以治兵选将、缮城弭盗为请。
其间有因本道利害而因及他道者,事势相关,不容不尔,伏惟圣明采择而施行之。
一、臣闻自昔外有敌国之虞则内必有盗贼之警,故诸葛亮与魏相持而孟获泸南刘裕举兵北伐而卢循建业
二者之患,常相因而起,一于禦外则盗贼得以乘吾之虚而为根本之害,一于备内则敌国得以伺吾之隙而为疆埸之忧,其为患均也。
然敌国在外,所攻者吾之头目,其来也可知;
盗贼在内,所攻者吾之腹胁,其发也不可测。
必先平南方,然后经营北讨,能灭燕入秦,而几无以制徐道覆之谋,然则盗贼其可忽哉?
国家南渡以来,州郡之兵日以削弱,一方有警,必移大军,然后尅之。
往者李全之乱与近岁赣、吉、南安之扰,皆取办于此。
然使疆埸无虞,则举备外之兵以平内寇,其谁曰不可?
今边事方兴,撤备无日,沿江诸军,列戍淮汉,以之禦敌,犹惧弗给,设不幸妄一男子窃弄耰锄于田亩间,沿边之戍既未可抽回,州郡之兵又不足深恃,此臣所为朝夕凛凛者也。
窃详思之,与其养兵而得以无用,孰若教之而责其可用?
臣所领十一郡,有所谓团结禁军者,盖诸道所不及。
其法选诸指挥禁军之彊壮者(年若干以下试弓若干斗、力弩若干力。),聚为一营,命曰团结,月增料钱一千,合诸郡祖额,凡若干人隆兴府一千人,诸州军各具实数。)
臣欲稍增其额,合一路为一万二千人隆兴府五百人,通为一千五百人,诸州军均添足数。)
日教旬阅,责之兵官
月按季拍,责之守贰
春秋二校,则于团结中择其年貌浸衰、(年四十五以上。)事业减退者,仍还元来军分,而于诸指挥中选少壮及等、事艺精熟者补其额,及委帅臣不时点摘按试,以考兵将官之勤惰。
其拣选不精、教练不熟者,案劾以闻,守贰不觉察,并行责罚。
如此则一二年间,州郡之兵渐趋精勇,此弭奸销萌之要术也。
然臣愚虑不独江西一道为然,凡在内地皆当思所以为不虞之备。
如臣言可采,乞下诸路一体施行。
〔贴黄〕臣窃观当今军政不修,兵力削弱,所至皆然,而师旅未解,盗贼将作,盖不待智者而后睹。
应劭之论汉,山涛之忧晋,其在明时,可为殷鉴。
今除两淮、川蜀、荆襄外,自馀八路曰浙西、浙东、江东江西、湖南福建广东广西,除江西见有团结外,其浙西等路皆当略仿其制。
浙、江东、湖南、福建大约各以万二千人或万人为额,二广则稍杀焉。
其选择教练,悉如臣今来所请,则此八路中禁军之可用者亡虑十万馀人。
平居以备盗贼,缓急以待兴发,非小补也。
又大军移屯如泉州之左翼,别创军分如潭州之飞虎、广东之摧锋、福州廷祥荻芦之属,及诸路帅司有亲兵去处,皆当责自帅守,招填及额,选其精锐,别为队伍,异其赏给,淬励而激昂之,合而计之,当不下二三万人。
武备既张,则奸心自弭,其视一方有急然后抽舟调大军,利害相去何啻什伯?
惟朝廷察臣虑远防微之忠,特命近臣详加裁酌,亟赐施行,不胜大幸。
一、臣窃考建炎三年金兵自黄州渡江,由武昌兴国,取间道以攻洪州守臣王子献遁去,遂入州城,寻破抚、袁诸郡,遍蹂湖之南北,然后北归。
所至攻杀,几无噍类,言之可为痛心。
今之议者大抵以江西为内地,殊不知九江兴国二郡前临大江,北望淮堧,才一水尔。
中兴初江西安抚大使实兼节制蕲、黄,盖以是也。
去岁之,敌攻黄州诸关,江右震动,本司承制檄调兵守江,仓卒间仅能发诸州禁卒千人以往。
夫以步卒守江,犹策马使耕,驱羊使载,其不胜任也必矣。
臣谓与其缓急调无用之兵以误事,孰若平时养有用之兵以待事?
江鄂二司,各有水军,窃闻边事既兴,多作步人起发。
江州在寨仅有见管若干(具实数。),而战舰可用者尤为亡几,鄂司所管,计亦类此。
借曰败衄之馀,事非昔比,然蜂虿有毒,其可忽诸?
况于鞑靼方兴,群雄交骛,先事之防,尤当加意。
臣愿明诏江州都统司及本州守臣,同任江面之责,其人船阙少之数,日下招填打造之。
意什之三分屯兴国管下富池等处,庶几风寒之备,不至空阙,江右一道,恃以亡虞。
所有鄂司水军,并乞一体行下措置,亦以什之三分戍武昌县
兴国江面元隶江司,武昌江面元隶鄂司,分兵防守,正其宜也。
如臣言可采,乞赐详酌施行。
〔贴黄〕照对鄂州武昌县黄州对岸,盖建炎间金人渡江处也。
臣尝以上流形势利害访问士大夫,有奉议郎司马括者,谓今之武昌县乃孙氏所都,而今之鄂州乃孙氏时之江也。
江夏去江虽近,然江北间阻颇多,敌人未能直抵江面(此项更问子细。),而武昌对岸止有黄州诸关,若诸关失守,则直至江上。
又其水面最狭,其形势与今太平州、采石略同,故建康戎司水军尽屯于采石,今鄂之舟师亦宜移戍武昌
臣虽未尝亲至其地,而以之说参之史册,及士大夫之知沿江形势者,多以为然。
往年尝为宣司官属,有三劄上庙堂,其一论武昌利害尤悉,今录以奏闻,伏乞朝廷并加详酌。
或未可举军移屯,即乞姑从臣请,以鄂州水军什之三分戍武昌,与江州兴国水军相与唇齿,其视荡然无备亦云远矣。
并惟圣明裁择。
一、臣窃见江西统郡十一,而隆兴实为帅府,诸郡所倚以为重,城郭甲兵之备,皆当整饬如法,然后足以壮观瞻而弭窥伺。
而臣到任之初,按视城堞,则其绵亘甚阔而倾圮最多。
寻加访问,有寓居士夫语臣,谓五代以前郡城广狭中度,南唐李氏谋迁豫章,乃始大其郭堞,郡之东湖本在郭外,至是遂包入焉。
绍兴初,故相李纲为帅,盖尝缩其北面,然其广袤犹若干里若干步(更契勘见今实若干里步。),按守城法当用兵若干人,兹岂易为力者?
今诚能按唐之旧,瞰湖为城,则城之四面,西北有江,其东有湖,天设之险,殆无以过,此豫章百世利也。
臣窃详其说,可谓至当,然缩城重事,未敢轻言,而圮坏已极,则有不容坐视者。
李纲缮城之时,其工费仰于公朝,其役兵调于属郡,时异事殊,不敢扳援有请。
而本府年来调度百出,帑庾枵然,傥必俟有馀然后兴役,则夏潦秋霖之馀,颓圮益甚。
沿江一带,居民岌岌,常有渰浸之忧,而城脚被齧去处多已摧陷,更遭一水,其损愈多。
近委江州钤辖杨禧相视,条具颇为详悉,如砌城面以防渗漏,作叶沟以通水道,用夜叉木以壮城骨,皆旧所未有。
臣今一用其说,第工费浩汗,未知所出。
稽诸旧牍,前帅臣沈作宾在任日,从本府拨到银若干万两,付安抚司桩管,充犒赏费。
今不获已,欲于上项银内权兑借若干千两,收买砖石竹木等物,及雇募夫工日下修筑,却从本府于收到诸色窠名钱内痛加撙节,旋次拨还,庶几城堞得以一新,少重帅府之体。
伏乞劄下遵守施行。
一、臣窃惟圣朝计安元元,思虑深远。
其在诸道,既有兵以备战守,又有将以主其兵,复置帅以护诸将,号令素孚,纪律素定。
一旦有警,将惟帅之所令,兵惟将之所使,以之战禦,无不可者。
自视事以来,讲求军政本末,乃知州郡禁卒多以供工匠,备厮役,事艺未尝练习,教阅秪为具文,则兵不足以为兵矣。
副总管,有路钤,有路分,又有州钤,有将副,下至都监监押,皆以主兵为职,而未尝知兵。
问其得官之由,或宗戚,或閤门,或国信所,或堂部吏。
其间岂无可用之材,要于将略鲜曾娴习,或饰文墨以自喜,或矜富贵以自娱,甚者阘葺废放,无所不有,则将不足以为将矣。
兵不足以为兵,将不足以为将,则帅之为帅,是亦具员而已矣,望其藩维王室,如古之牧伯,顾不难哉?
然兵犹可以阅习而精,将不可以勉强而学。
窃见近岁指挥总管路钤例赴台参,将副以下亦必从帅司铨量,乃许之任。
臣谓此仅可以察其年齿之壮老与精力之强否而已,必欲得知兵之人,则臣愿朝廷严其选择。
总管号为副帅,间尝以节度使为之,其次路钤、路分亦武臣高选。
今之环卫将帅之储,及诸军统制统领等官,亦多习熟军务者。
臣谓总管路钤宜于环卫统制中选其尝历战阵者为之,州钤将副其取诸统领将副之谙知兵事者,都监监押员多,不可悉择,姑从旧制差注年未六十之人,而责帅臣以从实铨量,毋使疾病眊昏者尸其位。
庶几州郡主兵之官渐得其人,平居精于教阅,缓急有所倚仗,非小补也。
或谓审尔则閤门国信之属何以处之?
臣曰为官择人则治,为人择官则乱。
朝廷傥忧此属之失职,固当置诸官閒无事之地,至于军政,安危所系,则不可以不择。
如臣言非缪,乞赐详酌施行。
一、欲乞通广盐于赣州、南安军,以弭汀、赣盐子之害。
按:时有献议通广盐于赣南安者,行下赣州知通同共详酌,未报而以忧归,不及上。明年春,蕲黄失守,其后朝廷改武昌寿昌军,略如所陈云
奏申雪叶莫诬枉乞加录用状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三、《西山文集》卷一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五八
臣恭睹皇帝陛下躬亲大政以来,开众正,杜群枉,进君子,退小人,积年蒙蔽之馀,一旦豁然,天日澄霁,至于疏远小臣行治有闻者,多预召擢,诬枉斥废者亦被湔洗,公道昭明,众志用劝。
今有人焉,尝捐躯命,委家族,为一方剪除凶叛,而扼于谗口,困踬弗伸者殆将十年,其事实关于臣,臣而不言,谁当言者?
嘉定之末俟罪湖湘,所部武冈军守臣司马遵不善抚循,致激戎伍之变。
臣以本军签书判官厅公事叶莫宽和得众,委以摄郡,密授方略,俾为之图。
能外示函容而阴设规画,不数旬间诛斩凶渠,阖郡底定。
臣即奏于朝廷,蒙恩特进三秩,就升通判,以奖其忠劳。
既又改倅江陵,欲付以事任,而司马遵者閒废颇久,志图复用,撰造诬妄之词以欺言路,言者适其乡曲,不暇审详,遽行弹奏,削秩免官。
其后辟倅汀州,又以劾免。
今按其所论,大约有三:曰胁长吏而夺之印也,曰谕贼党以逐郡守也,曰掩诸卒禽贼之功以为己有也。
臣身与其事,谨为条析而辨明之。
司马遵当叛卒嚣哗之初,皇恐失措,以疾为辞,牒送印记,又以手帖恳嘱叮咛,郡之官僚亦合辞致请。
时事变叵测,人情忧危,不获已,出任抚定之责,而数申诸司,求免摄郡。
臣为檄永州通判魏泌前往究实,欲以代之。
武冈而永守适以论罢,有旨令交与次官。
既亟归零陵,臣遂复以付,迄能显立功效,不负委令。
然其本心,盖求免而不获,非欲摄以规利也。
文移具在,一一可覆,而谓迫而夺之印可乎?
其诬一也。
臣既劾于朝,又虑其久留俟命,万一不测,或生他虞,则贼之凶燄又将愈炽,一境生灵皆有鱼肉之忧。
不获已令遵先次离任,而严督巡尉护出数程,戒谕卒徒毋得淩犯。
于枕蛟藉虎之时,得自拔以去,尽室获全,之保护,不为无力,而谓谕贼党以逐之可乎?
其诬二也。
臣闻变之后,与书问往来,辄为隐语,使用以贼攻贼之策。
时诸营千馀人悉已从贼,而能于中择可仗者数人,出臣所下赏榜文帖,密以示之,谕以祸福,结以恩信,然后陈喜、李时等踊跃效命。
发纵指示,虽百陈喜安能成功?
其间当赏之人,皆保明申上。
未几命下,补承信校尉者四人,于诸卒亦无负矣,而谓掩其功以为己有可乎?
其诬三也。
方是时,叛卒恣横,求得欲从,诸郡之兵争相慕效,有瞋目语难之态,而邵州之势尤急。
臣缪尸帅事,日夕轸忧,幸功成,闻者惕息,忧端顿弭,军律用张。
臣之荐辞,谓其事虽止一方,其利实及一路,盖以此也。
不思由己以致变,乃反嫁罪而诬人,使以慈祥岂弟之资而被凶险倾邪之目,诋诬至此,可谓欺天!
言者未必有心,实织成其罪。
既镌斥,遂得祠,惩劝易施,重为可叹。
臣平居念此,每为拂膺。
今者天启圣明,宏开公道,而臣猥以不肖,受任全闽,之本贯,在臣治所,祠廪之给,又在本州,议幕虚员,委令承摄,亦能多所裨益。
似此人材,岂宜久弃?
且昔尝赖之以免责,今可不为之讼冤?
事之本末,不敢悉尘天听,已备录申尚书省外,以儒科入仕,治邑有称,两任通判,共历二考八月有奇,今以朝请大夫主管建昌军仙都观,资历已深,治行无阙。
伏望圣慈念其捐身弭乱之功,悯其遭诬家食之久,优加录用,使天下之士知能为国宣力者,虽见枉于一时,终获伸于异日,其于劝励,实非小补。
须至奏闻者。
按:得旨以赣州
通天岩题名嘉定十六年 南宋 · 胡矩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六○
嘉定癸未春郡守胡矩别乘赵宗隽、赵汝盥劝农西郊。
竣事,同游通天岩,观赵清献公之题刻,访阳隐君之故栖,诵东坡之赞诗,历翠微、忘归二岩,徘徊玉岩之下久之。
乃登山亭,由慧灯小岩之路而返。
按:同治《赣县志》卷五○,民国二十年铅印本。
马祖岩题名嘉定十年九月 南宋 · 留元刚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二
嘉定丁丑重九留茂潜侍□隐老人携家来游马祖岩,□尔尘外,憩云端。
后七□□蹈中饮客昨所酒数□而下,采访遗迹,得□□许若图□成黄□□存翁贾寿景□□开闾开侍。
按:同治《赣县志》卷五○,同治十一年刻本。
玉岩题石嘉定十年十月 南宋 · 留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九二
通天岩屋数椽,以居浮屠氏。
余一再至,坐败壁下,障蔽无所见,乃据轩豁,结屋四楹。
排閟深幽,怪石林立,如琅琊道中
因见昔人尝题隐者有「玉岩」之号,亦扁之以旧号焉。
夫士有迹市朝而心丘园之素,身轩冕而袭荷芰之制。
遇主时行,薄利禄而厚节义,捍社稷而死封疆,玉成厥终,鲜弗繇始。
不然,窃吹草堂,是毁椟中耳。
余惧昧者谓尚隐遁而忘斯世也,故书而记之石,亦以自警云。
嘉定丁丑良月三日,云麓留正敬书,并刻以诗曰:「我来卜筑枕山厜,月晓崖空觅断碑,漫榜玉岩袪世𡏖,尽饶金谷有人知」。
按:同治《赣县志》卷五○,同治十一年刻本。
西隐山 明 · 蒋曙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苔径萦回少四邻,小桥流水净无尘。
好云碍马閒留客,野鸟穿花不避人。
坐爱崆峒当面碧,吟哦风月满腔春。
酒阑小立重翘首,忧国思亲感慨频。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赣州府
登春馆记嘉定八年十月 南宋 · 杜东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六七、道光《宁都直隶州志》卷三一
嘉定七年秋宁都明府廖益仲以邑事馀閒访古遗迹,得古熙熙台之址于明觉院之东北隅
台处阜巅,四面广袤皆四丈,独立而无朋,居高而不峻,政与县治对。
旁则古木灌,交络茂密,下则万瓦鳞差,目力尽到,乃取圃之废亭屋焉。
益仲治邑,不敢求一身之安,而思规久远之利,不但为吾邑之虑,而且相宾旅之居,既有梅川之华驿,又葺过轩之别馆。
八年,台侧复创厅事堂舍,名以「登春」,以待客之沓至者,用心至而与人亦尽矣。
余尝俱益仲登台而望之,秋深风高,木鸣策策,举酒赋诗,日暝而返。
顾时墨朱之牍,猬集左右,秉烛续日,力且不给,念安得一过客留三日,徘徊诗酒间,拳拳然不忍使之去。
此其气谊,何可量哉!
踆踆道路,寒村败舍,百需不获,宵惊晨栖,而来此即安,尚无忘廖君之德。
十月己酉识。
按:同治《赣州府志》卷六五,同治十二年刻本。
廉泉 明 · 姜琏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涓涓泉脉石中生,流出招提分外清。
涵镜有光能照物,鸣琴无谱自成声。
一泓彻底元无滓,万古称廉岂盗名。
若使夷齐身未死,也须来此濯尘缨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赣州府
摸鱼子·辛卯,一九五一年。偕隐翁出示《读同年录感怀词》,奉和原谱 现当代 · 黄咏雩
 押词韵第四部
倩青镫、伴将癯影,白头徒自吟苦。
平生长抱兰成恨,萧瑟暮年词赋。
孤迥处。
正百感茫茫,愁对同寅谱。
昔盐旧雨。
记北斗京华,南溟海运,天步几延伫。

轻肥愿,裘马当年共许。
春明一梦无据。
歌筵舞席旗亭畔,惟见晓星朝露。
君倘悟。
垂柳地、江潭再过成枯树。
婆娑漫抚。
好偕隐珠湄,传经石笥,归事老农圃。
注:后记 朱庸斋
右天蚃词二卷,凡一百二十阕,南海黄君咏雩,自己巳辛卯所作,而余为之选录者也。君才名藉甚,然世人或谓君独以诗长者,于其词殆未稔悉耳。余与君相交十余年,倡和弥密,先后同社者,如杨铁夫张汉三、黎季裴、黄慈博、陈协之叶誉虎诸丈,咸以词名于时,于君作皆深许之。诚以君词,壮采奇思,取材甚富。命意既远,托体犹高,每于瑰丽芳馨之间,而尽幽窈沈郁之致。盖情文相生,感愈深,而语愈工也。近人说词,专主梦窗,君独不为所囿。于赵宋诸家取精用宏,大抵体质法度,宗尚清真;骨格神致,肖乎白石;积健行气,来自稼轩;丽泽辞华,取于梅溪;而感物兴怀,则发乎自己。至于金石史地考据亦能以词出之,尤别开蹊径。其造诣之卓异,固共睹矣。壬辰二月余录《天蚃词》既成,低徊击节,检视集中倡和同人,而杨张黎黄诸丈,早归道山。余亦人事飙变,踪迹音问都阻,北郭东园,觞咏莫续。独与君寤歌沈吟,不觉有文章气类今昔不同之感也。新会朱庸斋
者后记 黄咏雩一九六一年
壬辰二月新会朱子庸斋选抄吾词,自己巳甲申题曰《横江集》,用乡名也。自乙酉辛卯题曰《芋园集》,志园名也。两集分二卷,计得词一百二十阕,署名《天蚃词》。家藏天蚃唐琴,尝以名吾楼,并以名吾词。番禺叶子遐庵,曾为题额题耑。庚子春日明贤王海日先生海天旭日砚。东莞子希白为篆海日砚斋额。适赣州子雨山续选《天蚃词》历年剩稿,遂以斋名题曰《海日集》。编为三卷,嗣有倚声,以次补录,故不列阕数。岁月侵寻,文字荒率。交知奖饰,祗益惭惶。姑存吾拙,就正知音。辛丑正月南海黄肇沂咏雩,时年六十。